西藏地处中国西南边疆。从远古时起,西藏人民就开始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上劳动生活,繁衍生息。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西藏人民以自己的勤劳智慧,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在我国,随着历史前进的脚步,一门研究藏族形成、发展及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问题的综合性学科——中国藏学逐渐发展成熟,跻身于中华民族学术之林,并受到国际学术界的瞩目。记者近日有幸对著名藏学研究学者
关于藏学的发展之路
杜永彬认为,西藏是藏学的发源地,中国是藏学的故乡。但是无论中国的学者还是外国的学者,认识和了解西藏都有一个过程。藏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是近代以来的事。近代之前,历朝正史例如《吐蕃传》以及藏文文集中关于藏族的记载,不属于藏学,而只是一种历史记载。19世纪后到新中国成立之前,对于西藏的研究叫做民族史研究,属于史学范畴。新中国成立后到20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属于藏族史研究范畴。1986年在成都举行的藏族学术讨论会上,藏学也是被列入藏族史研究范畴的。1986年后,对西藏的研究渐渐的由藏族史研究转变为西藏学的研究。在中国藏学研究中心成立之后,西藏学逐渐形成完整的藏学。
关于国外藏学研究的格局
杜永彬研究员向记者介绍了国外藏学研究的格局。他说,19世纪30年代匈牙利藏学家乔玛创立藏学Tibetology一词,标志着国外藏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正式形成。
国外最早跟西藏结缘的是欧洲人,《马可波罗行纪》中也有关于西藏的记载。最早研究西藏的也是欧洲人,这主要是因为欧洲的传教士希望能把宗教传遍全世界。他们认为西藏是天主教的真空,希望能够填补空白。随着许多的传教士,探险家来到西藏,关于西藏的游记也逐步增多,越来越多的欧洲人开始了解,研究西藏。
日本对于西藏的了解和研究也很早。与欧洲人不同的是,日本人来到西藏不是为了传播天主教,也不是为了探险,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到西藏取经。日本信仰佛教。佛教的源头虽然在印度,但是印度的很多失传的佛教经典、教义在西藏很好的保存了下来,因此许多日本高僧,和尚来到西藏取经。日本从18、19世纪才开始重视对西藏的研究。所以最主要的国外藏学研究地区是在欧洲。
到了20世纪初,
1959年3月,西藏发生叛乱,几万藏人流亡国外,一方面他们中的一些人是高僧活佛,高级知识分子,另一方面他们带走了大量的藏族文献。这就形成了第二次藏学研究高潮。
目前,美国藏学也是国外藏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美国与欧洲藏学的主要不同点是美国藏学强调经世致用、人文特色。学术藏学和政治藏学并重。推动美国藏学发展的动力是政治因素和文化因素。有很多美国藏学家是虔诚的藏传佛教人士。
值得注意的是,流亡藏人中的高僧的参与和协助也是国外藏学发展的重要原因。
关于大众藏学
杜永彬说,中国藏学过去主要是以“精英藏学”的形式体现的。最近一段时间,藏学研究者普遍提倡大众藏学,也就是藏学的普及推广和通俗化。杜永彬介绍说,他本人也是非常支持大众藏学的提法。一方面藏学作为一门“显学”,同其他学科相比,中国民众了解得还很少;另一方面,随着国内外的“西藏热”、“藏学热”的持续升温,也产生了对认识西藏、发展西藏的社会需求。大众藏学更有利于广大热爱西藏的民众了解西藏,认识西藏。
杜永彬认为,推广大众藏学是非常必要的。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要求所有的人了解西藏、研究藏学也是没有必要的,没有可能的。同时,他也指出,在藏学大众化、通俗化、趣味化的同时,也要防止大众文化、通俗文化对藏学学术原创性、藏学学者原创性的冲击,因为学术精品才是中国藏学屹立于世界藏学的根本。
关于媒体宣传
杜永彬认为,国外媒体和受众对西藏问题的观点一直是“一边倒”,这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声音”国外听不见,还有大量的国外政界、学术界和媒体误导的因素。国内媒体工作者应加大对藏学的了解和认识,加大宣传藏学的力度。在平面媒体方面,他认为要多出有关藏学的精品书、常销书是中国藏学发展的根本。畅销书虽然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但是宣传的时间很短,就像流星转瞬即逝;而常销书、精品书有固定的读者群,能够满足广大民众对藏学的持久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