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音乐是中华经典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藏文化总体分为大五明和小五明,藏传佛教音乐艺术应归于大五明之工巧明。然而,从藏族传统文化中的工巧明分类而言,又可以分为身工巧、语工巧、意工巧。那么,藏传佛教音乐便可归入语工巧之中,世称藏传佛教六十种梵音,乃是用深如雷音、美妙悦耳、赏心可意、悠扬明晰和入耳中听的佛音五支来赞颂诸佛菩萨之殊胜功德。《律经根本律》[1]中讲:“何为音?乃大声赞颂之。”《根本律注疏婆罗树庄严》中讲:“梵语中的嘎嘎夏,藏语为静之音,慢而粗之。”据记载,佛陀在世时曾开许:“用动听的音乐来赞颂三宝。”舍卫国给孤独王问佛:“其如何唱颂也?”佛说:“犹如诸婆罗门颂吠陀之音。”至于佛教音乐的问世,目前尚未看到更翔实的资料,但是佛教乐谱作为宗教音乐实践的重要载体,其承载着佛教音乐艺术发展和进步的历史轨迹。藏传佛教乐谱记载佛教音乐活动的符号体系信息系统,有着自身的外在形态特征和内在逻辑规律。

藏族传统音乐包括宗教音乐、宫廷音乐、民间音乐三大类,从内容到形式都极其丰富。在各类音乐中使用了多种多样,五花八门的民族乐器和宗教乐器。在藏族传统文献中,乐谱文献数量非常之繁多,内容非常之独特,如藏传佛教各大教派的“央移谱”,宫廷音乐的“文字谱”,以及民间堆谐中的“工尺谱”等,这些乐谱继承和弘扬了古代各种记谱法记录下来的音乐乐谱资料,具有极其重要的艺术价值、文化价值、学术价值和研究价值。

央移谱,即藏传佛教乐谱,属宗教音乐范畴。在藏语中,“央”表示“音、曲调、音韵、元音”等意,而“移”则表示字母、文字等意。“央移”结合起来即表示:在藏传佛教世界中特定的法会或仪轨时,结合“诵经或念咒”时产生的声乐。至于藏传佛教乐谱发展起源而言,佛在世时并非专门创造出符合佛教本身教理的唱诵调。但是,据历书记载,藏传佛教后弘期时期,大译师仁钦桑布译著大量的相关咏诵乐谱,随之近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藏地各时期、各地区开始涌现出内容各异、形式多样的传统宗教乐谱。其内容包括旋律、节奏、节拍、调式、调性、速度、和声、音区、音力(强弱度)、音色、演奏(演唱)法、织体,以及曲式结构等方面。

据扎西达杰《藏传佛教乐谱体系》一文记载:“藏传佛教音乐包括诵经(咏诵、长调、短调、唱诵、念诵)、器乐曲(用各类号、各类打击乐、各类旋律吹奏乐以及吸收于其他民族的部分和声乐器、弹拨乐器来演奏的仪式曲、功用曲)、羌舞音乐、僧戏音乐、民间唱经调等非常广泛的领域。其中有记谱的为咏诵调;各类无音高打击乐器,如鼓谱、钹谱等;各类号,如长号谱,海螺号谱、腿骨号谱(口哨谱)等;个别寺院的旋律乐器曲调谱,如拉卜楞寺的藏传工尺谱。”[2]这是藏传佛教乐谱的唱诵中使用相关乐器的概括性论述。据我所知,在藏地各大寺院和乐谱传承体系中普遍使用的演奏性乐器几乎皆可归入其中,最常用的仍是鼓、拨、各类号等。

至于藏传佛教乐谱的表现形式上,扎西达杰认为:“藏传佛教乐谱强调形象,以曲线谱为主,兼有色彩谱,图形谱(包括方位谱)、文述谱(混合谱)、指法谱(待证实)、准总谱、节目谱以及个别寺院的工尺谱等,形成多元、繁复、奇异记谱体系。”[3]图 1 中华民族音乐传承出版工程精品出版入选项目.jpg

图1中华民族音乐传承出版工程精品出版入选项目《第三极的声音》

很显然,藏传佛教乐谱是非常重要,而且具有独特性音乐遗产。为了更好地继承和弘扬这些宝贵的藏族传统古典乐谱,我们将之命名为《第三极的声音》(六卷)(图1),列为中华民族音乐传承出版工程精品出版入选项目,已由四川藏文古籍精编社搜集、整理、分类、编纂,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第三极的声音》中宁玛派2卷,萨迦、噶举、觉囊、格鲁各1卷,共6卷。这套书搜集、整理了藏传佛教不同教派在不同时期形成的珍贵古籍乐谱文献资料,共收录6890幅图片,计913万字,为精装影印版,是较高的收藏价值、艺术价值和学术价值。下面将就此着重讨论藏传佛教乐谱的保护与现状。

一、古老的佛教音乐起源——宁玛派乐谱

佛教自公元7世纪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时期传入藏地后,经过千余年的演绎、发展、传播,已成为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宁玛是古老之意,是藏传佛教各大派别中最古老的教派,故称宁玛派。通过这几年的考察、搜集文献资料得知,在藏传佛教乐谱中宁玛派的乐谱数量最多,而且内容极其丰富,传承极其广泛。从其传承体系来看,大致可以分为地域性传承和内容性传承两大类。按地域性传承来说,在卫藏地区,主要是西藏山南的多吉扎寺和敏珠林寺的传承,这两座寺院被堪称“宁玛派的祖庭”。在多康地区,主要以四川甘孜州的噶陀寺、白玉寺、竹庆寺、协庆寺等宁玛派祖寺的传承为主。按内容性传承而言,宁玛派的整个体系总体可分为“噶玛”和“德玛”两大类。噶玛指佛亲口所讲的经典,而德玛则是指伏藏、掘藏之意。因此,我们编排体例时根据宁玛派自身的传承仪轨采用先排“噶玛”后排“德玛”方法设置提纲,这也是学术界较公认的宁玛派乐谱编排方法。西藏旧密宗而言,师君三尊的会晤,在班钦布玛么扎、大译师贝若扎那等杰出佛教大师的大力推崇下,出现了二十五位君臣、查叶巴八十成就者等传承人。而后,又出现了上有塞、苏、努三大密乘者,下有丹、藏、夏三大成就者等藏传乐谱的传承者,后来传入敏珠林寺,敏珠林寺伏藏师徒大力推广。其后,该传承在白玉寺等康区宁玛派寺院不断传承和推崇。图 2 宁玛派乐谱—《八大密宗本尊赞颂乐谱》白玉寺木刻版.jpg

图2宁玛派乐谱—《八大密宗本尊赞颂乐谱》白玉寺木刻版图 3 宁玛派乐谱—《格萨尔说唱谱》.jpg

图3宁玛派乐谱—《格萨尔说唱谱》

《第三极的声音》中有关宁玛派的乐谱包括:《大荟供聚集加持祥云》《古译佛语经典之康区传承持明教言》《神奇之赞乐谱》《深甚诸法静猛自解脱及祈请护法神吉祥之音百龙摄受三界乐谱》《北传伏藏诸护法神赞歌降服魔军》《神仙大曜恭请乐谱》《上师密集坛城供奉之八部梵音降伏魔军》《北传伏藏密名威猛前行乐谱》《密名意修证中篇·根本祈祷文乐谱》《八大密宗本尊赞颂乐谱》(图2)《黑寿著阎罗妙音供·贤界盛宴》《持明火化修法梵音之歌》《北传伏藏诸众皆解脱乐谱图案眼界甘露》《三所依加持仪式善乐如意妙音》《八大密宗本尊乐谱雨季雷音1》《上师密集乐谱现有诸天大鼓》《诸护法祈请乐谱——诸神欢喜》《愤怒莲师祈祷文乐谱》《第二佛陀莲花生大师祈祷文乐谱》《阎罗摧毁傲慢心狮子吼乐谱》《敏珠林寺八大密宗本宗修法、新伏藏乔林大师所传承乐谱汇编悦耳之音》《内修持明乐谱持明喜宴》《意修吉祥总集乐谱吉祥欢歌》《单体狮面佛母密修仪轨乐谱威猛之吼》《金刚护法神乐谱风韵悉地》《深甚诸法静猛自解脱仪轨妙音梵天大鼓》《上师修法百种明点乐谱梵音欢笑》《莲花生大师祈祷文乐谱》《大伏藏师龙萨宁布所传乐谱》《八大莲师乐谱》《白玉寺传承乐谱汇编》《达辛巴大师所传部分乐谱》《轮回与涅槃金刚舞谱》《噶陀金刚寺所传承的诸仪轨及乐器乐谱》《莲师法自在初十祈愿法会舞谱》《康区雅赛寺传承乐谱》《格萨尔说唱谱》(图3)等古籍乐谱文献。

二、藏传佛教音乐的奠基——萨迦派乐谱

萨迦派是藏传佛教的重要宗派之一。诸多史学资料及宗教典籍记载着萨迦派的产生和发展,以及萨迦五祖为代表的萨迦派各大高僧大德的非凡功绩。其中有些典籍不仅讲述了萨迦派主要显密教义的历史及其传承,而且比较详细地阐述了萨迦派高僧大德对藏传佛教乃至藏族音乐史上的巨大贡献。譬如,学识丰富、精通十明学的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关于音乐名著《乐论》,以及阿米夏大师《乐论诠释》等藏传佛教音乐典籍。自从《乐论》的问世,不仅奠定藏传佛教音乐理论的基础,而且促使藏族音乐理论走向新的发展路线。图 4 萨迦派乐谱—《大译师仁钦桑布传授吉祥萨迦派十八部咏诵调及鼓谱》.jpg

图4萨迦派乐谱—《大译师仁钦桑布传授吉祥萨迦派十八部咏诵调及鼓谱》(上正面,下背面)

《第三极的声音》中有关萨迦派的乐谱有《大译师仁钦桑布传授吉祥萨迦派十八部咏诵调及鼓谱》(图4)《吉祥金刚撅乐谱》《白宝帐怙主玛哈嘎拉乐谱梵音大鼓》《吉祥金刚童子加持文曲谱见解脱庄严》《萨迦派新乐谱随笔》《萨迦派智慧玛哈嘎拉祈请文乐谱吉祥欢喜教诲》《埃旺曲德寺吉祥天母乐谱及乐器鼓谱》《吉祥萨迦派曲谱中俄派传承十八部之节拍与鼓谱》《俄·艾旺曲德号谱》《萨迦宗巴传承乐谱名著汇编》《上师祈请八章文曲谱宝鬘》《极畏金刚火雨诵谱盛夏雷声》《诸护法神祈请曲谱狮子吼》《金刚橛谱系狮子吼诸大德传承》《萨迦派护法神曲谱欢喜之音》《白帐玛哈嘎拉护法祈祷文乐谱》《八思巴所传承乐谱》《萨迦班智达所著乐论》《阿米夏大师所著〈乐论〉诠释文殊上师欢喜》等古籍乐谱文献。

三、庞大支系的形成与演绎——噶举派乐谱

噶举派是藏传佛教后弘期的大宗派之一。藏语“噶举”中的“噶”字本意指佛语,而“举”字则意为传承。该派是在祖师玛尔巴、米拉日巴、塔布拉杰等高僧的推广之下逐渐形成的,后又发展出噶举四大八小的支系派别。“噶”是佛语的意旨,由祖师口耳相承,法脉不断,遂称为噶举(语传)。对于藏族音乐史而言,噶举派颇有贡献。其中,米拉日巴道歌乃是家喻户晓的音乐典范。米拉日巴尊者常年居在人员稀少的峡谷雪峰中,以道歌的形式传承教义、传播教法、教化众生,也是噶举派的一大特色。随着噶举派的蓬勃发展,特别是由于噶举派内部的分支派别不断产生,致使噶举派对藏传佛教的音乐发展亦起到促进作用。

《第三极的声音》中有关噶举派的乐谱文献包括:《八邦寺乐谱大全》《出有坏喜金刚修法金刚妙音歌谣》《大悲密集金刚修法及有关谱系补充妙音天乐》《大悲怙主出有坏诸佛乐谱次第》《吉祥胜乐金刚乐谱悦耳之音》《至尊金刚瑜伽母乐谱准确无误悉地大乐速成》《长寿秘诀:唱腔理论贤劫之春》《诸成就者传授佛说坛城乐谱庄严曲颂》《智慧密集:上师极喜和忿怒护法神福音之雨》《伏藏大师嘎玛林巴掘藏深甚诸法自解脱汇翠》《长号曲谱夏季雷声、腿骨号谱、海螺号谱》《金刚心髓祥云之歌如雷声》《财宝天王及诸护法神祈祷文曲谱》等。图 5 噶举派乐谱—《长号曲谱夏季雷声、腿骨号谱、海螺号谱》.jpg

图5噶举派乐谱—《长号曲谱夏季雷声、腿骨号谱、海螺号谱》(上为正面,下为背面)

《西藏古乐谱研究》[4]中记载:在吹管乐器的乐谱中,我们发现大法号的乐谱最多,其次是法螺号和“冈林”胫骨号。除了个别寺庙有“加林”唢呐的文字乐谱外,大部分寺庙用记忆和口授方法传承乐曲和演奏方法。噶举派法螺号乐谱《长号曲谱夏季雷声、腿骨号谱、海螺号谱》(图5)与诵经音乐乐谱曲线有相似之处,其中用曲线的粗细差别表示音的强弱变化,细线条表示弱,粗线条表示强。

四、寻求藏传佛教音乐的体系化之路——觉囊派乐谱

觉囊派是公元11世纪时,玉摩·弥觉多杰所开创的藏传佛教教派之一。该派先后出现了衮邦·吐吉尊追(1243-1313)、多罗那他(1575-1634)等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智者。从历史来看,觉囊派从一个学说发展成为一支宗派,经过了较长的历史进程,在这种历史长河中自然累计形成了觉囊派自己独有的音乐风格和谱系。四川阿坝藏洼寺的乐谱可以称之为迄今最全面、最完整、最系统的觉囊派乐谱。图 6 觉囊派乐谱—《出有坏金刚仪轨三界驱服乐谱贤劫欢声》.jpg

图6觉囊派乐谱—《出有坏金刚仪轨三界驱服乐谱贤劫欢声》(上为正面,下为背面)

《第三极的声音》中有关觉囊派的乐谱有《吉祥觉囊派壤塘藏洼寺传承乐谱、舞谱大全》,这是一本涉及觉囊派音乐的仪轨、颂词、曲谱理论、器乐谱为一体的觉囊派音乐大集成。主要有《笃布巴大师所著舞谱记要宝鬘》《跳神舞姿曲谱》《时轮金刚修法乐谱》《腿骨号谱》《大神怙主白宝帐玛哈嘎拉祈请文长号谱诸护法欢喜摧毁魔军》《长号演奏法曲谱》《出有坏金刚仪轨三界驱服乐谱贤劫欢声》(图6)《音乐讲稿及藏文缩写法》《吉祥觉囊派六十大红供养文:金刚橛及马头明王四本尊鼓谱文中的黑暗面镜》《吉祥觉囊派曲谱传承及长短粗细曲谱节拍随笔》《乐谱随笔既及鼓谱》《吉祥现有财宝》《大吉祥金刚妙法降魔如雷曲谱》等古籍乐谱文献。

五、藏传佛教音乐的规范与继承——格鲁派乐谱

格鲁派,形成于15世纪初的最有影响力的藏传佛教宗派之一,由宗喀巴大师开创,被称为新噶当派。格鲁派有着严格的戒律、规范的学位制度。对于,藏传佛教音乐发展史而言,格鲁派六大寺院,以及拉萨市的上密宗院和下密宗院都传承着藏传佛教乐谱,而且格鲁派的乐谱与其他教派的乐谱相比有自身明显特点。图 7 格鲁派乐谱 —《吉祥上密院传授护法神祈请新旧乐谱曲谱宝鬘之鼓谱》.jpg

图7格鲁派乐谱—《吉祥上密院传授护法神祈请新旧乐谱曲谱宝鬘之鼓谱》(上为正面,下为背面)

《第三极的声音》中有关格鲁派的乐谱有《哲蚌寺吉祥果芒扎仓曲谱三宝欢喜之声》、《格鲁派课诵文乐谱》《热振寺不共诸护法神乐谱殊胜善言》《吉祥下密院传授护法神祈请文曲谱梵音之吼》《旧号谱图案》《新号谱图案》《哲蚌寺吉祥果芒扎仓课诵文曲谱妙音之歌喉》《吉祥下密院传授密集、胜乐、大威德金刚修法仪轨曲谱宝鬘》《大密集·吉祥下密院不共乐谱及诸护法欢喜金刚之声》《时轮金刚四方祈祷文舞谱》《吉祥上密院乐谱曲谱宝鬘之鼓谱》《吉祥上密院传授护法神祈请新旧乐谱曲谱宝鬘之鼓谱》(图7)《第二佛陀密宗院:吉祥上密院传授护法神祈请旧乐谱智者欢喜》《吉祥下密院传授曲谱宝鬘智者欢喜》《色拉寺杰巴扎仓课诵集乐谱梵音之声见上师窍诀》《色拉寺吾嘎扎仓乐谱共与不共祈请文乐谱》《色拉寺密宗院吉祥法论院传授护法神乐谱梵音欢喜之歌》《甘丹寺强则扎仓闻思珍宝院祈祷文乐谱白莲项链》《甘丹寺强则扎仓闻思珍宝院护法祈请文乐谱》《诸护法神曲谱》等古籍乐谱文献。藏传佛教各派系、各寺庙,甚至同一个寺庙不同内容的诵经音乐有其形状不相同的乐谱。比如下密院独具一格的密集、胜乐、大威德的诵经音乐与上方酬谢护法神的诵经音乐乐谱图形大相径庭。[5]

六、结语

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生导师、民族音乐学家田联韬在《西藏古乐谱研究》一书的序言中写道:“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如果自己的先民能够运用古老的乐谱,记录和保存下来古老的民族音乐,实在是国家和民族的极大幸事。”[6]

藏族传统音乐就是一个拥有古老记谱历史的音乐。藏族咏诵乐谱是藏传佛教诵经音乐的有机组成部分,因其独有的特性,可以置入文化典籍和艺术宝藏的范畴。人类自创造音乐以来的一个很长时期内,心记口授就是它的唯一传承方式。乐谱的产生,标志着音乐发展的一个质的飞跃和重大的文明进程。它能够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把人类的精神财富传播到远方和后代,在音乐史上的地位相当于人类历史上的文字发明。我们依旧怀揣初心,担当使命责任,继续为藏族传统乐谱的搜集、抢救、整理、出版做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继续为古乐谱继承与发扬不懈努力。在时而宁静,时而烦躁的人世间,愿我们还能沉静在世界屋脊的旋律中展望永恒的心路。

注释:

[1]图登巴桑活佛著:《论佛教乐谱·三根欢喜之音》,金汁手抄长条书,第2页背面。

[2][3]扎西达杰:《藏传佛教乐谱体系》,载《中国音乐杂志》,1993年第1期,第24页,第24页。

[4][5][6]更堆培杰著:《西藏古乐谱研究》,西藏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66页,第382页,第1页。

作者简介:旦正加,四川藏文古籍精编社执行主编;嘉样,四川藏文古籍精编社总主编

原刊于《法音》 202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