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湖的天空像蓝色的湖面一样流淌在哪里 ,有着城市天空不曾见过的透明;湖水,有着城市江水不曾有过的澄净。清澈滟蓝的湖水一望无际,飘逸纯净的白云漫卷游曳。水天交接处,影影绰绰的是一块隆起的小岛——海心山。
大自然能够给我们彰显出这样的美丽景色,那天我们坐着“西海号”的豪华游艇,享受游艇带给我们的快乐去湖面玩耍。被那个神气的大自然风光和游艇的旋律牵引着,寻找自己心中的神秘之地——海心山。
海心山俗称湖心岛。古时称仙山,或龙驹岛,蒙名为“奎逊托罗亥”,位于青海湖心偏南,距南岸约30多公里,是青海湖的一大游览胜地。海心山形如螺壳,山顶高出湖面约数10米,海拔约3300米。山体系花岗岩和片麻岩构成,略呈乳白色。海心山地势较为平坦,岛上怪石嶙峋,沙洲点点,杂草丛生,野花纷披。其有一种花,名叫佛花,色嫣红,形如罂粟花,叶似蔷薇,每年农历四月开花,香气袭人。海心山环境优雅,淡水清泉,景色宜人。山上古刹白搭隐约其间。犹如步入仙境一般。攀上海心山的顶端远眺青海湖的全景,那海阔天空,天水相连,鸥翔鱼跃的壮丽景色,可以使游人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景观,陶冶情操,舒展情怀。天晴日丽时,凭高远眺,只见海心山犹如雪浪飘浮,蔚为壮观。古人曾有诗赞道:“一片绿波浮白雪,无人知是海心山”。
现在的青海湖商业旅游氛围浓厚,特别是151景区一带,从门票到停车费,餐饮,住宿等等,随处可见各种让人不高兴的不合理高收费,唯独这处与世隔绝的海心山,依然保持着它的质朴和淡然,不与俗世有染。自古以来就是藏传佛教僧人修行的宝地。僧人在冬季进入小岛,整年不再复出。
海心山是偌大的青海湖中央的一座小岛;海心山上有一座庙,自汉代始就有的青海神灵显神庙;海心山有莲花教主的庙堂,有几间小屋叫莲花庵,十多位尼姑在庵中修行,尽管简陋但也晨钟暮鼓、法相尊严……自在去青海湖的途中,听得一言半语,这海心山,就一直挂在了心头。
回来的路上站在游艇上享受那个阳光,享受湖面的风景,那个湖蓝似海洋,可比海洋要蓝得纯正;它蓝似天空,可比天空要蓝得深沉。夕阳下,湖光山色已是一派旖旎。远处的绿绿的草原上,洁白的羊群,那蓝蓝的天空上,还有白色的云朵。好像那白色的云朵飘飘像是哈达一样,祝福我们远道来的客人,欢迎来的美丽的青海湖。也对那样的方式向世人送去了青海湖的永远的祝福。
海心山随着我们车的发动渐行渐远,车上的一行笑呵呵的在讲,青海湖的神奇龙驹与神仙湖怪。可我睁眼闭眼依然看见那群女子在朝露晓岚晨钟声里打坐;听见那群女子在晚风和畅的暮鼓声中吟诵经文;久久镌刻在心头的,更是月色中,那空蒙苍穹下冰雕玉琢的茫茫湖面上,在零下50多度的寒冷中,那一队负重蜿蜒前行,着褚红色长袍的女子身影……
湖周围是草原,只是这季节草还沉睡着不曾醒来。几群羊,三五只牦牛,低着头默默地啃食枯草。湖水清澈,浅处可见底下铺满大大小小,色彩斑斓的石籽儿,近看清幽若淡墨,远观水天一派湛蓝。无处见白色。我问同伴:白色是啥呢?他愣视我一会儿,摇摇头,一脸歉意一脸腼腆,本来就红的高原脸更红了。
也许是天上的白云吧,也许是高原上白色的羊群吧,再或者是作家脑海中某个神秘的意象吧。
沿途,藏民在人们必经之处悬挂经幡,红、蓝、黄、紫⋯⋯风瑟瑟,幡飒飒。藏胞布幡的本意是祈祷神明加持所有路过的客人,愿他们闻听经幡福音,从此离苦得乐,去往福地。而我,仿佛听见它们是在诉说西部高原干旱缺水,寒冬漫长对生命的摧折。我无法知晓,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如我,在匆匆行色里,在前往西部的路上,思绪如海浪翻滚,感叹生命旅程的磨难。
可是,疾风中舞动的经幡,据说是藏胞唱给上苍和世人的歌!佛教是高原的氧气,也是藏胞的青稞糌粑。
神衹们住在又远又高的地方,尘世的人要想拜谒,在风中在雪中,磕等身长头,他们的衣袍在风中呼呼作响,额头上的血印在地上,九死一生。每一年四月末,就有佛教徒绕着青海湖磕等身长头,据说绕湖一周,春天就变成了冬天,白白的雪落在磕头人的发上。当有一天,你也抵达它,你所有的痛,从此云散烟消了么?诸神会赐予你花朵、美食、锦衣么?
青稞糌粑是黑色的,藏胞的脸也是黑黑的,而羊和云朵是白色的。风透着神性,应该也是白色的。天高地阔。西部高原的色调竟是如此分明。
北风凛冽,东风凛冽,南风也凛冽。湖边风向莫辨。巨大的冰块在湖面撞击,推涌,击打声沉缓如心底的叹息,那么厚那么深,无根无底。我遥望海心山,它隐在百里外的湖水中,青海湖一派迷濛。
要说江南西湖是江南美女的话,那么青海湖就是高原姑娘卓玛。
才让,藏族,毕业于青海民族大学。中国西部散文协会的会员,《现代文学》特约作者。作品散见《青海日报》《中国西部散文选刊》《青海青年报》《青海法制报》等报刊和各种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