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著名藏学家朱塞佩·图齐1894年6月出生于意大利马切拉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应征服役,1919年10月退役,同年毕业于罗马大学文学系,并进入国会图书馆工作。1925年至1930年,图齐以意大利驻印度外交使团成员身份,在印度国家大学和加尔各答大学教授意大利文、中文。1929年当选意大利皇家学院院士。1930年被聘为意大利那不勒斯东方大学中国语言文学首席教授。1932年起担任罗马大学文学与哲学系印度和远东宗教哲学教授,1964年退职,1969年退休,1970年成为荣誉教授,1984年于意大利蒂沃利逝世。
主要经历
1915年:进入罗马大学文学系;
1915年12月至1919年10月:中断学业,在军中服役,参见第一次世界大战;
1919年:从罗马大学文学系毕业后,进入众议院图书馆工作;
1925年至1930年:以意大利驻印度外交使团成员身份居留印度,在申蒂尼凯塔大学和加尔各答大学学习和工作,教授汉语和意大利语;
1925至1954年:六次考察尼泊尔;
1929年至1948年:曾8次到我国西藏进行考察活动,携回大量藏文资料和文物,中间曾从军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
1929年当选为意大利皇家学院院士;
1930年:回意大利,被特聘为那不勒斯东方大学中国语言文学首席教授;
1932年:被罗马大学文学与哲学系聘任为印度和远东宗教哲学教授;
1933年:发起创建意大利中东远东研究院(IsMEO),并长期担任该院院长、名誉院长;
1955年起:先后在巴基斯坦、阿富汗(1957年)、伊朗(1959年)等地从事考古发掘,并主持该工作直到1978年。
1964年:从罗马大学退职,1969年退休,1970年成为荣誉教授;
1984年:逝世于意大利蒂沃利市附近的圣·波洛·卡瓦利尔。
主要论著
图齐一生撰写了众多科学论著和普及读物,为意大利与亚洲国家的文化交流倾尽心力,曾先后在印度、巴基斯坦、伊朗、印度尼西亚、日本等国举行学术报告会。
主编从书
图齐曾担任过多家期刊的主编,主要有:《宗教起源》(1921年—1924年)、《意大利中东和远东研究所集刊》(1935年—1943年,1936年更名为《亚洲》)、《神秘的科学与科学的神秘》(1946年)、《东方与西方》(1950年—1978年)。
他还担任过多套丛书的主编,包括《罗马东方丛书》、《意大利中东和远东研究所亚洲考古发掘与研究中心报告和论文集》、《意大利中东和远东研究所修复中心修复丛书》以及《意大利图书馆新赖麦锡丛书》。
个人著作
图齐一生论著极多,关于藏学的主要有:《拉萨和喇嘛教》、《西藏的寺院》、《图齐西部藏区学术考察报告》、《印度西藏》、《论西部藏区发现的一些青铜器》、《那若巴传奇序说》、《西藏的圣湖》、《西藏的圣山》、《西藏香客在斯瓦特河谷的旅行》、《天主教使团和西藏》、《西藏画卷》、《曼荼罗的理论和实践》、《江孜和西部藏区的民歌》、《喇嘛教医学》、《去拉萨及其更远处》、《吐蕃赞普的陵墓》、《1952年去木斯塘的旅行》、《西藏宗教史》、《在尼泊尔两次科学考察的初步报告》、《作为一名梵文学者的五世达赖喇嘛》、《内贝斯基〈西藏的鬼怪和神灵〉评论》、《西藏:雪域》、《西藏的宗教》等。其中部分专著和论文已译成汉文介绍给中国读者,受到学术界的重视。
其中《印度西藏》(即《梵天佛地》系列)一书分为四卷,分别于1932年、1935年、1936年、1941年出版:
1、西藏、印度和西方的佛塔和擦擦;
2、西部藏区的寺院和它们的艺术特征之一;
3、西部藏区的寺院和它们的艺术特征之二;
4、江孜和它的寺院,此卷又分三册。
图齐语录
关于科学、探索与旅行:“如果说,是科学驱使我踏上坎坷艰辛的亚洲之旅的话,那么,科学的驱使无疑是应和了我与生俱来对逃离的渴望、对自由和旷野本能的热爱,以及对实现我心中梦幻玄想的憧憬。而要实现这种梦幻玄想,唯有远离千篇一律的人群,独自漫游在天地之间,不在一处停滞淹留,日日迁徙于无尽变换的情境之中,每天相遇新的面孔——这些‘新’的人们无不扎根于这古旧的大地,当今之人也必是那源远流长的古老传统无意结出的果实;对于懂得问询的人,那些往古的遗存会将昔日的戏剧、虚幻的梦想或永久的憧憬对他娓娓道来。”
关于西藏:“西藏仍然是悬浮于新思想汹涌澎湃的世界上的古岛,拥有灿烂伟大的文化、与生俱来的艺术敏锐性、博大精深的人文关怀。……我迷醉于弥漫在西藏的中世纪气氛中,无论其表相如何,比起西方,这里更能使人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
关于印度:“在这片世界上最令人心醉神迷的大地上徒步了一万八千公里,人因其广袤空寂而顿觉卑微,因为那幻想揣度却未曾睹见而确然存在的神性无处不在。有近乎八年的时光是在风餐露宿中度过的,此尚未把露宿于印度低地,缓慢朝觐宗教圣地,沿着微风吹拂的稻田堤埂穿行于酷热之中的众多日子计算在内。当空气过于灼热时,夜晚在月色中跋涉,白天在芒果树宽大的荫凉下歇息,身处天地径直圆满相接、平滑一如死海的印度大地的决然单调之中。”
关于苦难:“世上的苦已经太多了:从摇篮到棺材,苦每日镶嵌其间,或大或小;或关乎肉体,或系属精神;或自讨苦吃,或不期而遇。但我认为动物的苦属于另外的维度,此种苦唯是苦,是形而上的伤痛,是注定无望的孤苦。于人而言,消苦的方式很多,我不是说科技手段,而是理性或信仰所提供的抵抗力,教育或信念所熏习养成的忍耐力;此外,人亦不缺乏他人的同情、亲朋的眼泪。而动物的苦是绝对的,是无尽孤寂的。”
历史评价
“语言天赋极大地促进了图齐和社会各文化阶层民众的联系。得益于近乎完美的梵语(毋庸说汉语、藏语),图齐可以毫不费力地说服最正统强硬的寺院主持,他还能以流利的各种现代印度语言和印度当局周旋,和背夫商贩讨价还价。”——纳莱兹尼《朱塞佩·图齐的藏地游历和考察》
“图齐深厚的语言和文化知识使其深入研究藏族宗教的现象及本质成为可能,他在研究中涉及到了古老的苯教和伏藏(Terma)的起源,还有关于印度教、佛教湿婆神派和密宗以及其它各种中亚宗教的内容(包括索罗亚斯德教,波斯祅教,萨满教,摩尼教)。这种对西藏的历史、艺术和宗教文化综合研究的方法,无疑证明了图齐是一位文化比较学和宗教比较学方面的大师。他的方法对研究当今全球化带来的新问题仍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