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藏族作家那萨诗集《留在纸上的心》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距上一本诗集出版已经过了七年时间,这时间足以更换一次身体的细胞,但它的细微和隐秘,有时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之前的自己,有时又觉得不是。识别自己,有时又觉得很愚蠢。“人在这个世纪里发现他的过去是一座难以穷尽的迷宫。” (米沃什)
作为人的感性或理性的思考,对生命的懵懂到渐懂,像一次漫长的不断变化的旅程。它的变数就像一片落叶陷于秋风,该拿什么来暂缓这一切的必然走向,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我选择用文字留下一些有用或无用的生命痕迹,因为也没有其他擅长的事。
这部诗集收录了我近几年创作的大部分诗歌,内容依然离不开自己生长的生活背景和精神元素,它们像空气一样自然的存在。
“在那萨这里,优异的视力和凝视的状态都是为了保存细节并进行精神层面的现象还原,因此要格外留意那些一闪而逝再不回往还的事物。
那萨的背景是自然和世界的精神元素的化身。她借助细小事物和具体而微的空间构筑了自己的“坛城”,同时打通了个人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隐秘通道,也提前领受了安静、自足、安宁以及虚空、悖论、隐痛、黑暗、惊惧、孤独、焦灼——”(霍俊明)
有时也会感到庆幸,生命何其珍贵。但相比于死,更担心生。生带来的无尽轮回,这是生命的终极问题。怎样使一个人的生显得自在又不那么紧迫,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一种方式。作为一个善于自处的人,文字带来的乐趣超乎其他。
写作的功利之心,也会在每当创作陷入困境时,激励自己继续。比如或许可以跟某些读者产生共鸣或给某个人带来小启发。这也是自己从别人的作品里经常收到的礼物。我觉得这是文字最美的样子。
因为对一切的不确定性,有时候觉得自己一直在穷追着时间。虽然它对我并不创造现实可观的的价值,可是对我来说,它的不可观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
很多时候也会选择独自走的路,比如走进一座山,一个湖泊,一段喧闹的路程。放大空间和客体,找到适合自己的一个切合点,找到自己的思考和语言。同时也在阅读自己,看到自己。“外境都是自心显现”
文字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缰绳,不管它把我带向哪种方向。在生命这场游戏里,爱自己所爱。“没有什么爱能胜过没有对象的爱。”(鲁米)
“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写作上,那萨都保持着相对的安静和孤独,这对于写作本身而言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她的诗歌中多记忆和自我体验。
那萨的诗歌常常具有感性的内核,这个内核会带动她在写作中进行一些形而上的思考。”(祁发慧)
那萨,女,又名那萨·索样,藏族,青海玉树人。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21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一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高级研修班(诗歌班)学员。诗歌、小说、散文见于各报刊。散文《母亲把日子串成了佛珠》节选编入《藏族大学生汉语中级教程》。曾获第三届蔡文姬文学奖、第八届诗探索·中国红高粱诗歌奖、首届师陀小说奖·优秀作品奖、《贡嘎山》杂志2015年度优秀诗歌奖、第三届唐蕃古道文学奖等、2015年度玉树民族文化保护文化新人奖,2018年度玉树州作家协会“年度贡献奖”等。出版有诗集《一株草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