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揣着一颗好奇的心,走进了一个名叫“梦回西藏”的大学生摄影展:蓝天、白云、雪山、太阳……还有古铜色的虔诚的脸庞。祥和、静穆、清新,一直诱引我跃动神往西藏的心,因为我梦里的西藏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不要说太阳太遥远,插上你心中自由的翅膀,到雪域高原翱翔,那里就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一次偶然的机会,生性喜山乐水的凌一鸣用其无拘无束的生活语言,鲜活起浸润纯朴藏风的文字和图片,牵引我再一次在《看不见的西藏》中觅幽探险,让我以“自由读书人”的单纯身份去对接一个既是“自由撰稿人”又是“自由摄影者”的双职歌者的飘逸思维和书剑人生。我静静地漫步在深深地烙满“藏”味的文字与照片里,静静地思想在淡淡地写尽“藏”音的白云和绿草间。偶尔一串初春还裹着几丝寒意的风儿拂来,我温谧的心依然默守在曾经认识又曾经久违的西藏恋曲里。
大千世界,纷纭难测,时而五彩斑斓,时而五味俱全。工作的紧张,生活的烦恼,总让人想在新创的桃源里,得一份心灵的宁静,读一页自然的静谧,细细地品味和体悟属于自己的一片春风。经过一番期待与筹划中的挣扎,凌一鸣终于抛却了暂时间里的一切俗务与尘累,在行囊里装下了一份生命的寻觅与一种本能的欲望,还有一支笔、一叠纸、一台相机、一卷胶卷。就这样,春城昆明的八月是迷人的,也是凌一鸣走进《看不见的西藏》的真正起点。也就是这样,他“选择了一条当今中国最难、最烂、最险,也是最让人谈虎色变的道路”。“历时两月,行程万里。伴随着无数旅途的欣喜与惊喜、考验与挑战,满载着雪域的辉光、高原的厚重、神山的灵佑、圣湖的洗礼”,“作者带着圆梦、了情、还愿的虔诚心理,沿着滇藏线——川藏线——新藏线,认真完成一次‘凤凰涅槃’似的涤骨与洗心”。
佛说:将你一切最珍贵的宝藏呈献给世人,这样你才能得到完满。凌一鸣慷慨地捧出在雪原之旅中真心拾起的日记与镜头,连缀出图文并茂的珍珠项链。怡性的感受、溢彩的思绪、流情的诗句,映衬在取镜于藏风中的景点简介、背景资料里,不时地勾引读书人干渴与猎奇的灵魂。作者是佛的信子,也是佛的信使。他一边用凡胎的文字流淌禅宗之道,因为糌粑的芳壤上印满了佛门高士的德雅步履;一边借俗夫的镜头拍摄人文之美,因为温暖的阳光下排列着虔诚藏民的祥和风情。阳光雪域荣膺世界屋脊,淳朴人性歌唱幸福土地。凌一鸣,一介书生,仗钝笔、架相机,在艰难的旅行中完满人性与人情。
凌一鸣在“雨中昆明”开始感受“柳絮雨丝、佛面涤心”的彩云之南,正式步入藏行万里的寻幽善性之路。在西山龙门临风漫步,在苍山洱海游悟大理,在鸡足灵山朝拜神佛,在丽江古城重温忠义……视角在时间的快车上不停地转换,镜头在审美的思维里不断地取舍,情趣在迫不急待地催动已久的神经,文字在才情碰撞时勾画艰辛与疲倦。长江第一湾的漩涡,虎跳峡的险奇、茶马古道的歌声、夜困怒江的福缘、然乌湖边的灵感、初到拉萨的惊奇、布达拉宫的灵域、西进阿里的拾趣、前往神山的雅兴、玛旁雍措的沐浴、喀什归旅的恍若等等。一段段平凡的文字笔记,写满藏风藏雨;一幅幅清晰的图片画面,渲染藏物藏情。作者在文字里,不悔地抒发自己感谢和恋爱西藏的衷肠,同时向世人不倦地介绍自己采撷与感叹的神话传说。诗性化的语言又不会生活情味,偶尔几句零星的禅理流了出来,恰到好处,别有一番情趣和哲思。难怪说,作者“从此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尽去前半生的罪孽与污秽”。就这样,“一个旧的自我死了,一个崭新的自我已经诞生”。走在《看不见的西藏》里,我发现了热爱生命、向往自由的凌一鸣“此趟雪域高原之行的意义和核心”。
“梦回西藏”摄影展让我渴盼在世界屋脊上毫无拘束地漫步。今天,凌一鸣再一次用描述西藏风情的文字和画片熏染我的灵魂与灵性,用《看不见的西藏》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感召我人性的归依,在这一份自由的感发生命中,我已经阅读到了前辈清雅名士遗留的一种心灵、一种智慧、一种品格、一种襟抱,还有一种修养。现在有一些年青人竟因为被一时短浅的功利和物欲所蒙蔽,往往不能认识美好大自然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净化提升作用,这是一件极可遗憾的事情。而我乐读的凌一鸣保持着乐观平静的态度和心情,偏偏以动静相宜的生存方式,朝读者的视野里铺张"仁者喜山,智者乐水"的理性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