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安多强巴的名字在藏区享有广泛的声誉,提起他就如同在内地提起齐白石、张大千,在西方提到毕加索一样。他当之无愧地成为一百年来最伟大的藏族画师。他年届八十尚生育一子,这位艺术大师旺盛的生命力和一生浪漫的传奇故事也令人惊叹不已。

  安多强巴当之无愧地成为一百年来最伟大的藏族画师,他留下的许多传世杰作,直观地记述了西藏百年的沧桑,千年的荣耀,不仅为这个民族、这个时代留下了永世的珍宝,也启迪了许多藏族虔诚信众的心智,而且,我相信这种深远的影响会一直延续到后世。

  安多强巴离开我们 3 年多了。在记忆中,在影像里,在我思念的笔端,老头儿那狡黠的目光依然还在闪动 ……

生为唐卡

安多强巴独步古今的画风首先体现在真实历史人物的肖像唐卡方面,其中两幅班禅大师的肖像一直被大量印刷,广为流布。

  哲蚌寺是安多强巴从青海来到拉萨时的第一个落脚之地。 60 多年前, 28 岁的安多强巴从家乡安多的寺院来到拉萨求法。当时他就投在哲蚌寺的果麻扎仓门下。进入这个扎仓的喇嘛习惯上要将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安多两个字,用以标识自己来自于安多地区,安多强巴这个名字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叫响的。

2001 年的夏季,我们来到拉萨,这是我与安多强巴一起共同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我们又补拍了一批画作,也记录了老人在拉萨诸多圣迹处的最后身影。

  安多克珠珍藏着一幅安多强巴早年的作品,画中所画的乃是一位银发的高僧,一看便知是真人的肖像。高僧盘坐于草地上,鲜花点点,供果一钵,身侧经卷数册,背后绿叶荫阴,衬出金黄的袈裟更是夺目。画中人目光深遂,面容悲悯。这是九世和十世两代班禅的上师,安多地区拉卜楞寺的大喇嘛拉古 · 多杰强 ( 晋美 · 赤列嘉措 ) 。这幅画是 20 世纪 50 年代初,在安多强巴去北京前后所画。这明显是一幅新派的唐卡,讲求明暗、立体和透视,甚至连传统的背光和法座都没有。如果说这是一幅受到内地写实绘画影响的作品想必无大问题。但是按安多强巴本人的说法,这种模拟照片的风格早在差不多 20 年前他就开始实验了,那时他还是家乡安多寺院的扎巴。

安多强巴说他 20 岁在甘南拉卜楞扎西奇寺学习时,有一次从一位认识的僧人宿舍的藏柜上看到一张九世班禅土登曲吉尼玛的半身照片,这张照片有着黑白色调、明暗关系,因而凸现出一种立体的真实感,这对当时习惯于平面化的传统视觉图式中的年轻画家有着强烈的刺激。正是这张九世班禅的照片启发了他的心智,他对着照片画出了西藏绘画史上第一张讲求明暗关系的肖像。仅以达扎活佛的肖像唐卡为例,这位近代史上闻名的亲英派摄政王,曾将自己的学生,亲内地的热振活佛囚于狱中,并下毒致死。原本为摄政王的热振是在 3 年闭关苦修时将权力交托其师代管的,达扎也曾答应一旦热振出关,即将权力交还。安多强巴的这幅肖像给了这段历史以直观的注释

安多强巴对于近百年来西藏这些真实的历史人物的刻划称得上是入骨三分,他与这些画中人大都有过或长或短的交往,至少也曾共处一个时代。这些人在他的心中笔下的形象和分量应该是相当接近历史真实的,这对渴望了解西藏的人们,提供了一套极为鲜活的佐证资料。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肖像唐卡的创作在安多强巴的艺术生涯中也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可以说标志着他的主要成就。他的肖像创作始于 20 多岁的青年时期 ( 第九世班禅开始 ) ,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 (1999 年画噶玛巴 )

  安多强巴 1914 年出生于青海尖扎县, 7 岁在家乡的艾隆寺出家,开始自学绘画, 23 岁到拉卜楞寺学习, 28 岁到拉萨哲蚌寺已是 1942 年。两年之后,也就是 1944 年,他在 30 岁的时候,应曲桑寺的施主之聘下了哲蚌去画唐卡,结果与曲桑寺管家阿尼色琼 · 强巴旺姆的女仆相恋而还俗。

  从 1944 年流落八廓街头直到 1954 年被请入达赖喇嘛宫中,从 30 岁到 40 岁,安多强巴度过了一生最为自由、快乐的 10 年时光。其间,他结识了更敦群培 (1903

1951)。更敦群培是西藏近代史上的一位奇僧,一生著述极多。他写的《白史》,被认为是西藏历史著作中第一部没有神话色彩、真正具有科学意义的编年史。他还写过令世俗大为惊惑的《欲经》,同时他也是一位非常天才的画家。他对喇嘛王国的虚伪本质看得很透,因而言行狂肆,不拘礼法,自由的时候,整日与安多强巴等密友在八廓街闲荡。安多强巴对我说:更敦群培只谈女人,不言佛法。但是更敦群培的思想显然给予安多强巴极大的影响,甚至具体到绘画的样式色彩和人物造型。从安多强巴热衷表现的题材吐蕃三英主(松赞干布、赤松德赞、热巴巾,史称祖孙三法王)和松赞干布的各种法相(平静的、愤怒的等等)来看,画面中的形象与色彩几乎与更敦群培书中描绘的毫无二致:松赞王以红绢缠头,身披五色锦缎半月形披风,脚着钩尖皮鞋等,尽皆如同波斯的风俗。由于对更敦群培的信任,安多强巴的这一题材绘画显示出一种戏剧化的、色彩艳俗的不同风格。安多强巴说,更敦群培喜欢引经据典,从历史的片段记载中寻找当时人物的音容笑貌。比如热巴巾会见唐朝使臣时的情景,装束和饰物都被他描述得很细,许多历史人物就是在这样的交流中逐渐在头脑中清晰起来的。正由于此,安多强巴毕生都把更敦群培视为自己的良师益友和难得的知音。1951)。更敦群培是西藏近代史上的一位奇僧,一生著述极多。他写的《白史》,被认为是西藏历史著作中第一部没有神话色彩、真正具有科学意义的编年史。他还写过令世俗大为惊惑的《欲经》,同时他也是一位非常天才的画家。他对喇嘛王国的虚伪本质看得很透,因而言行狂肆,不拘礼法,自由的时候,整日与安多强巴等密友在八廓街闲荡。安多强巴对我说:更敦群培只谈女人,不言佛法。但是更敦群培的思想显然给予安多强巴极大的影响,甚至具体到绘画的样式色彩和人物造型。从安多强巴热衷表现的题材吐蕃三英主(松赞干布、赤松德赞、热巴巾,史称祖孙三法王)和松赞干布的各种法相(平静的、愤怒的等等)来看,画面中的形象与色彩几乎与更敦群培书中描绘的毫无二致:松赞王以红绢缠头,身披五色锦缎半月形披风,脚着钩尖皮鞋等,尽皆如同波斯的风俗。由于对更敦群培的信任,安多强巴的这一题材绘画显示出一种戏剧化的、色彩艳俗的不同风格。安多强巴说,更敦群培喜欢引经据典,从历史的片段记载中寻找当时人物的音容笑貌。比如热巴巾会见唐朝使臣时的情景,装束和饰物都被他描述得很细,许多历史人物就是在这样的交流中逐渐在头脑中清晰起来的。正由于此,安多强巴毕生都把更敦群培视为自己的良师益友和难得的知音。1951)。更敦群培是西藏近代史上的一位奇僧,一生著述极多。他写的《白史》,被认为是西藏历史著作中第一部没有神话色彩、真正具有科学意义的编年史。他还写过令世俗大为惊惑的《欲经》,同时他也是一位非常天才的画家。他对喇嘛王国的虚伪本质看得很透,因而言行狂肆,不拘礼法,自由的时候,整日与安多强巴等密友在八廓街闲荡。安多强巴对我说:更敦群培只谈女人,不言佛法。但是更敦群培的思想显然给予安多强巴极大的影响,甚至具体到绘画的样式色彩和人物造型。从安多强巴热衷表现的题材吐蕃三英主(松赞干布、赤松德赞、热巴巾,史称祖孙三法王)和松赞干布的各种法相(平静的、愤怒的等等)来看,画面中的形象与色彩几乎与更敦群培书中描绘的毫无二致:松赞王以红绢缠头,身披五色锦缎半月形披风,脚着钩尖皮鞋等,尽皆如同波斯的风俗。由于对更敦群培的信任,安多强巴的这一题材绘画显示出一种戏剧化的、色彩艳俗的不同风格。安多强巴说,更敦群培喜欢引经据典,从历史的片段记载中寻找当时人物的音容笑貌。比如热巴巾会见唐朝使臣时的情景,装束和饰物都被他描述得很细,许多历史人物就是在这样的交流中逐渐在头脑中清晰起来的。正由于此,安多强巴毕生都把更敦群培视为自己的良师益友和难得的知音。